于是邵明音就带他去,也就这么骑在了前头,他对这个街道这个城镇是如此的熟悉,以至于连哪块农田上的违章建筑被拆后无人收拾都记得清清楚楚。刚开始梁真还会和他闹着玩,一定要贴着他的自行车骑。
但越到后面梁真就没一开始笑得那么开心了,拍了大概七八个废墟后邵明音又要往下一个地点骑,他原本以为梁真会跟上,踏板踩了两圈后他回头看,却发现梁真还是停留在那片废墟前。
“梁真?”邵明音喊了他一声,随后推着自行车走过去,走到梁真边上。
梁真没有回应,而是弯下腰,膝盖也弯下的蹲着。他的手穿过那片土地上肆无忌惮生长的杂草丛生,再站直了腰板,他手里捧着一抔土。
那是南方的泥土,黑的,湿的,梁真凑近地嗅了嗅,他闻到了草木特有的丝缕清香,他看着那即使荒废也滋养了一大片绿意的南方的土,他说这样的土地要是在兰州该多好。
——这样湿润而肥沃的土地要是在干旱的兰州,没有人会舍得在上面建造钢筋水泥。
可人心又都是一个样的,当能看得见的利益摆在眼前,谁又会考虑土地的感受。
当违章的砖瓦被拆迁队的挖掘机铲平碾碎后掉落到良田里,良田会不会也觉得疼。
梁真问邵明音,这样的废墟还有多少?
邵明音没有立刻回答,像是计算未果,他对梁真说,不少。
就没人管了吗?
已经没有用了,就没人管了。
梁真将那抔土握紧了,当手掌再次摊开,他看着泥土嵌在掌心的痕迹,他想土地会不会也和人一样,在被动的改造和遗弃后觉得疼。
如果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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