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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怎么一回事?”邵明音站在两堆人中间,这样真有肢体冲突了他也能及时发现。有个抱着孩子的四十多岁妇女在这个村子里住了十几年了,街道民警也认识几个,和邵明音也算打过照面,就解释了下都发生了什么。
“是我娃娃和我说滴,”那妇女道,“我娃娃说高云歌他弟弟被本地人无缘无故扇巴掌了,大家都是背井离乡来打工的,也都是有小孩滴,这一个将心比心,我们就觉得气不过,怎么能扇娃娃巴掌呢,要是自己家娃娃的,我们该多心疼。我们就是想讨个公道,想让大伯给娃娃道个歉。”
“我没扇他巴掌,”对峙地那个老伯反驳,他正拄着个铁锄头,反驳声音一大,原本伫在地上的锄头也被他抬起十几厘米又再次放下,“我都说了多少遍了,是这个小孩子先在小道上拉了条绳子。”
老伯指着房屋后边,那条小道是指两块农田中间的水泥路,“我把田里庄稼都打理好,骑着三轮车回来的时候看见这个小孩子鬼鬼祟祟地躲在路两边,我一看不对劲,走过去发现他把一根细绳系在对面的香樟树上,另一头自己捏着,一等着我过去就把绳子拉上要绊我,”那老伯看向邵明音,开口说得是温州话了,“警官,你评评理……”
“说普通话吧,”邵明音道,“我也是外地人。”
那老伯原本还义愤填膺的,一听邵明音不是本地人,突然有些迟疑。高云霄借着这个停顿就插上话了,说自己没有拉绳子,眼泪流得也更凶了。
邵明音算是理明白了,他这是遇到罗生门了。那小男孩是咬定老伯无缘无故打他,老伯那边的真相又是小男孩捉弄他在先,他可能太生气碰了碰,但也肯定没到扇巴掌的程度。
“再说我为什么要扇你巴掌啊,”那老伯脾气也不好,握着铁锄头的手一直在用劲,“你们一家人,从你爸妈还在温州打工的时候就租我们家的房子住,我要是想打你,我还用得着今天。”
邵明音额头的神经一跳,是听出那老伯话里的歧义,他当然知道老伯的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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