味,他闻着满屋子乌烟瘴气不觉得闷,只觉得心里舒坦了些,这感觉还挺像听梁真弹吉他唱歌的,音乐在安抚人心上的效力不亚于尼古丁。
邵明音知道梁真是抽烟的,他们第一次见面,梁真左手捏着铝制的啤酒罐,右手往后架在椅背上,指尖夹着烟,听到声响后往他所在的门口一瞥,眉目间的那种不羁还没来得及收回来。对于任何一个和毒品沾上边的人,邵明音向来都没有同理心,可回局子后一看资料,知道那小伙子才十九岁,邵明音等尿检结果的时候也挺忐忑,总觉得这小伙子挺有个性的,要是碰了不该碰的,那太可惜了。
好在最后是虚惊一场,再后来梁真老爱往他这儿跑,刚开始一进屋,他身上隐隐也有烟味,但之后就都没了,身上不仅干干净净的,还有点肥皂洗过太阳晒过的味道,那味道就真的很大学生了,也更符合他的年纪。
所以邵明音肯定不会问梁真要烟,就算有,梁真万一一掏掏出个黑兰州,他肯定也抽不惯。而且抽烟对嗓子总归是不好的,梁真要是也有戒的打算,他怎么好又提起来……
邵明音晃晃脑袋,他都想到哪儿去了,梁真抽不抽烟戒不戒烟和他又有什么关系,他直起身,却又不是很想马上进屋,倒是梁真敲了敲玻璃,拉开门探出头,在吹了外面的风后很浮夸地一哆嗦。
“好冷啊,”梁真看着穿着单衣的邵明音,“你进来好不好啊。”
邵明音差点就回个“好”了,但那个字最终还是只卡在嗓门眼。梁真肯定是不自知的,但那语气和话听到邵明音耳朵里,总觉得他是这个屋子的主人,或者说是一份子。邵明音听着觉得梁真是自作多情反而好了,可事实是,他听着,觉得梁真说得没啥毛病,还挺自然的。
能不自然嘛,十一月都快过完了,梁真往他这儿都跑了一两个月了。邵明音从没觉得时间过得这么快过。他好像昨天才认识的梁真,可今天梁真就有了自己的拖鞋,自己的水杯,自己的碗筷,自己的毛巾,还有自己的一床被褥。那当然不是邵明音主动给的,而是梁真每次来都爱穿那一双,用那一个组碗筷和水杯,毛巾是他自己从抽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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