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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纪想这个局内人看没看出来,沈思儒没打算重提宋喆礼曾经喜欢过纪想的事。
特别是见到杨潮生和纪想的婚姻生活看起来还很和谐美满,沈思儒没好意思提醒纪想坐下后衣领边露出的那一点暗红色,只是抱他的时候顺势帮他提上去遮了遮,想着这秘密还是永远埋在土里比较好。
纪想眨眨眼,很有灵性地停顿几秒钟好似在消化这个早有预感的消息。
“这几天他都会来我家照顾我,我嫌他来的次数太多,每次敲门都挑在我睡觉的时候,干脆就给了他一把。”沈思儒解释道,“今天我是临时起意把他留下的,你不会介意吧?”
“不会,多一个人也热闹。”纪想笑着摇头,剥开桔子,想要分半块给沈思儒,“知道你没有被原宥困住后就放心了许多,能遇到合适喜欢的新人,我很为你感到开心。”
沈思儒摆手拒绝了桔子,拿起桌上的药瓶示意要吃饭前药,倒了几粒在手心放进嘴里就水咽下,而后骄傲地哼哼两声:“傻子才会活在过去。”
纪想瞥了眼药瓶瓶身,黑体大字写的是信息素平衡醇片,一种昂贵的进口药。他听医生说过,沈思儒的腺体现在已经很难再自我收放自如地控制信息素,通常情况下必须使用药物来调控维持:“那你的腺体怎么办?有打算治吗?”
“你觉得呢?”沈思儒问纪想的意见。
纪想失笑:“问我啊?那我当然是希望你能好起来。不过上次医生也说了,毕竟伤到了腺体根本,治疗过程会比较痛苦,成功率也不大。”
“其实我想把腺体摘了。”沈思儒支着下巴说。
“为什么?”
纪想皱起眉头,摘除腺体手术的风险相当于九死一生,还有很多不确定的病变因素,不到不得已时医生一般都不会建议做手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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