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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鲤说他懂事。
谁?
白闵京吗?
哦,的确,白闵京今天晚上的举止都在往体贴懂事方面靠。
他明明在和自己冷战,但面对陈鲤对陈禹的批判,依旧很乖巧地将过错揽在自己身上。
他害怕雨,但因为是陈禹的家人,还是忍住害怕送她回去。
多善解人意。
完美又正常的一个人。
–
陈禹回到了家,客厅漆黑,他打开房间门,室内开了一盏小夜灯,白闵京蜷缩在被子里,安安静静地睡着了。
大概是和陈禹睡习惯了,他又默默地回到了这个房间,仿佛是一种沉默的和好方式。
陈禹坐在床前,看着白闵京的睡颜,白闵京翻了一个身面对陈禹,被夹到的手不小心碰到了被子,他在睡梦中低低地痛吟了一声,无意识地用完好的手握住肿起来的手,大概是感受到疼,眼睫湿润,流下了眼泪。
他应该是很疼的。
但他一个字也不说。
陈禹记得,白闵京一直是个怕疼的人,哪怕只是被床角磕了一下,也会喊疼,对陈禹示弱。
陈禹总说他是大小姐,娇气精。
但现在陈禹已经很少听他说疼了,他以为那个天真又坏脾气的大小姐或许终于成长了,可直到他默默掉眼泪的时候,他才发现他想错了。
白闵京依旧怕疼,但现在他的疼成了一种无言的疼,大概是觉得他的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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