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头像翻到邹向南的朋友圈,明知道刷不出新动态,还是做无用功地往下滑了不知多少次。
他很烦躁。
他很想打电话质问走得一声不响的邹向南,可时差又让他不愿意吵醒可能还在睡梦里的邹向南。
同时他也不解。曾经不管发生了什么,邹向南都同他无话不谈,当他是唯一可以交心的朋友,当真应了他父亲那句“亲密无间”。
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们之间变得疏离。每当邹向南陷入惨淡困顿,陪伴在他身边的只有自己,这本应该让他们的关系更进一步,可每次邹向南重新振作起来,他就会更用力地推开自己,一如七年前从山令城回到北市,借酒消愁的邹向南卑微地索要一个拥抱,他给了整个良宵。他在第二天清晨满心欢喜地打腹稿,希望自己的告白不要太笨拙,邹向南却慌张的衣服都没穿好就跌撞地要出房门,眼中满是摇摇欲坠的惊恐。
你不是异性恋嘛。邹向南语速很快,也很抖。
林均一时不知该如何解释,并不果断地支吾道,可我好像……
那“好像”后面的“喜欢你”就要出口了,他改口道:“我会负责的。”
林均说那句话的时候其实很笃定。他更相信行动而不是言语,也从未对任何人说过喜欢和爱,他是怕邹向南会觉得醉酒云雨后的喜欢轻飘飘不可信,所以才给出这个更为实在的承诺。
但邹向南却被那句话伤到了,至少在林均说缓慢地斟酌那句“好像”时,他虽然恐慌,但眼底还是有点点奢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