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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细心的记者注意到发布会前后公开的登船人数不一致,缺少了一个人,船舶公司的驻亚经理也只是说明最开始他们统计错了人数。
最终这场始料未及的沉船事故以六十五人死亡,二十人失踪,二十八人获救画下句号,而许塘名字从开始到最后,没有出现在任何一家媒体的报道上,甚至没有出现在登船乘客的名单。
在新加坡的医疗中心,第二天,许塘不顾身上的伤还要换药,就找上了周应川在纽约的私人医生loren。
loren可以说是最了解周应川身体状况的人,包括他的神经性头痛,还有一直把止痛药当做维生素吃的坏习惯,事实上,在没有在发生这件事之前,周应川就已经在配合地做着各项指标监控,配合医嘱和营养师的要求,只是就像大楼不能一日盖好,尤其是精密的神经系统,他从十几岁起就日积月累下的症结,恢复也需要时间。
他被周应川交代过了,可以讲,把握度就好…可面对许塘步步紧逼的质问,loren简直欲哭无泪…!
他可以完全地、严格地遵守客户的隐私保密原则,但是谁能告诉他,中国人的“度”究竟该如何把握?
为什么chow要把这个中国人五千年都搞不清楚的难题抛给他…?
挂了loren电话,周应川就在病房里等着许塘,许塘不准他跟着去,他看着表,正打算起身时,病房的门被推开了…
许塘站在门口,他额角的伤在海上时化脓引发发炎,不得不将腐肉剪去缝合了两针,还有右脚脚腕,在船舱中被锐器割伤,伤口深达一寸,也包裹着纱布…
他红着一双眼睛看着周应川,不,又或者说是瞪着周应川,他眼神那样凌厉地、甚至带着怨恨地,却又偏偏充斥着那样伤心至极的眼神看着他…
“周应川…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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