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不见了。”何玉铭摸索着他的手,表情和语气都显露出了一个刚刚失明的人应有的脆弱和茫然,看得纪平澜心中一痛。
“怎么会这样的?”纪平澜不敢相信,早上他还好好地出门,才没几个小时怎么就……
何玉铭摇摇头,对着空气说:“父亲,我想和他单独说几句话。”
何国钦只好安慰道:“你也别太激动了,事情总会有办法的。”
说着招呼几个医生出了门。
纪平澜看着门在他眼前关上,才转过来压低声音向何玉铭问:“怎么回事,你真的失明了?”
“当然是假的。”何玉铭看着他说。
纪平澜松了一口气,何玉铭继续说:“早上父亲说要把我调到四十七师去,我不同意,他就抬出了军委来压我。估计手续早都办得差不多了,几天内正式的调令就会签发下来。”
“那怎么行!”纪平澜惊诧,他显然低估了何国钦的手段,没想到这只老狐狸一边安抚他让他劝何玉铭结婚去,一边已经在着手准备着要把何玉铭调走了。
“我本想回来跟你商量一下呢,没想到有个不想活了的家伙赶在这个时候来袭击我,我就顺势挨了一棍子,装成被打得失明了,看看他们准备拿一个伤残人士怎么办。”
何玉铭的详细解释本来是为了避免让纪平澜担心,但纪平澜听了以后却心疼得不行,就算何玉铭实际上没有失明,但那一闷棍是实实在在挨了的,可以的话他真想替何玉铭去挨那一下,说到底,何玉铭受这个罪也还是因为他的缘故。
纪平澜小心地碰了碰他头上的纱布:“疼吗?”
“……我不会疼的。”何玉铭笑了笑,他没想到纪平澜首先关心的居然是这个,对他来说疼痛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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