沿着大道的一边流浪, 又被人流裹挟着带往城中心的方向。快要靠近中心的时候, 她感到难以忍受这热闹。她逃离了人群,独自转向一条还算宽敞的旁支。
那条路两边种满了梅树,树上未放花苞结满枝条。带穗的灯笼挂在树枝上,温柔的发出黄色的光茫。
小谢向里走了五十来步路, 发现梅树的尽头是一家小酒馆, 酒馆的幌子上没有写字,只画着开得满树的梅花下,有一盏灯、一壶酒。
小谢对着那幌子笑了半晌,竟似是不饮自醉了。
店里好客的伙计听到声音, 忙出来将她招呼进去。酒馆中空荡荡的,只有一个白衣女子背对着门,坐在角落里喝酒。
伙计将小谢引到墙边的好位置上坐下,小谢随意对着柜台前的几块招牌隔空点了点,伙计迟疑了片刻,还是下去准备了。
时间好像失去了意义,小谢不知自己对着墙等了多久。也许是一弹指,也许是一个世纪,对于独处之人而言,时间的长度变得不再重要。
终于,伙计的脚步声轻轻响起。小谢转头,就看到伙计托着一只木盘,盘子上放着三只瓷酒壶。
小谢揉了揉额角,她竟然点了三壶酒吗?
她看着伙计一壶一壶将酒放在面前,心中生出些许无奈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