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的天裂。
在此之前,这些东西从未如此直白地昭示自己的存在,蝇营狗苟之徒日夜钻营出来的裂缝没有唤醒它们,这一剑倒把它们尽数召来。也不过如此。
叶灼直面它们,手指按在剑柄,没有任何退让之意。天谴的威压确实深重,他胸中有些沉闷,像是想吐出一口血,但他还没有动,忽然有淡金的功德光在他身畔盘旋,有的来自腕间琉璃珠,有的来自北境,还有其它零星的地方。他听见玄鸟的清鸣,似乎还嗅到建木的芬芳,听见纸上画符的沙沙声响,他按剑未动,颇觉心境澄明清淡。
但那道他斩出来的裂口却在弥合了。叶灼平静地望着他,心中没有任何波澜。
裂缝弥合到一半的时候,道的力量已经与剑的力量势均力敌。再往下,它将以摧枯拉朽之势愈合自己,然后腾出手来,惩戒这不知天高地厚,胆敢挑衅大道法则的狂悖之人。
叶灼只是静静地看着它。
再斩一剑?他不会。他只是听着本命剑的轻鸣,感受着一切都飘散在秋风山岚之间。
直到那愈合的进度已过一半,被劈开的天幕像一只睁开的眼睛,即将蓦然闭起。
另一道剑光在那无尽混沌的对岸骤然亮起。
仙界对岸,一道有如万古寒凉的惊电迸溅,伴随着一声呼啸剑鸣,一柄遍体冰白的长剑如利箭般钉在两界裂隙之间。
张牙舞爪的天裂像被一下子冻住了。
再下一刻,整个天幕、还有天幕上的一切,尽数碎作雪花飘散。
天地玄黄,宇宙洪荒,从来没有过那样一道天裂,也从来没有过这样一场雪。
叶灼微微笑。一种果然如此、尘埃落定般的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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