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的认知中希纳拉并无任何变化,芙洛拿着卷尺给希纳拉简单测量了尺寸,便回了屋里赶工。
希纳拉还没缓过劲,坐在屋内唯一的小凳子上,对着芙洛亮着灯的窗户发呆,两只脚踩在小了一圈的鞋面上。
见她明显的心绪不宁,那维从床上扑哧着小翅膀,飞到她冰凉的手上。“嗷。”
这种情况,或许可以用植物吸收养分开花结果来解释。
希纳拉用手抚摸着那维的背脊,眼眸低垂:“那维,你觉得我要不要去找那维莱特大人,自首?”
突发的状况,懵的不只是希纳拉,就连它也没能从中缓过来。可长时间的相处,让身体早已条件反射,那维用脑袋拱了拱希纳拉的手掌,舌尖扫过掌心,传来细密的痒。
“我没关系。”希纳拉微笑:“就是还没做好准备。”
既是龙,又怎会懂得她这点心思。
同一时间,身处沫芒宫的那维莱特手中握着笔,不知道这个姿势维持了多久,久到羽毛笔尖的墨水干涸,任由他如何滑动,也写不出任何笔墨。
人类在深夜的沉思,会加深抑郁与焦虑的情绪,事实证明不用睡觉的龙也会,他无法遏制在深夜的思考。
微凉的晚风透过半敞的落地窗,将他披散的发与龙角吹拂而其,这一次无法将心底的波动抚平。
几十年前的经历,早就如掉入水中、写的密密麻麻的宣纸,只留下一滩搅浑的墨迹。
过去只是一段经历,它不足以影响未来发生的事情。
可当那张记忆里的脸,毫无预兆的出现,就算是有着无尽岁月的他也感觉到一阵恍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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