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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倾诉时,身体会刻意地靠得很近,手指会看似不经意地触碰她的手臂或肩膀,带着令人不适的亲昵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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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他们本来就是共享所有美好与痛楚的共生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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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这种靠近,本身就是一种无声的宣告:你是我的,必须承载我的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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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更可怕的是,在发泄完内心的毒液,获得短暂的扭曲安宁后,他就会毫无征兆地切换面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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脸上那种脆弱依赖的神情瞬间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令人脊背发凉的、带着审视意味的浅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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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会再用儿时吵架的那种粗鄙谩骂,而是用着包裹了‘关心’或‘玩笑’糖衣的、绵里藏针的贬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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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啧,这道题又卡壳了?晏玥,我们以前可不是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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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身衣服...颜色有点显旧了,衬得你气色不太好。改天带你去我常去的店挑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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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叔最近...压力很大吧?真让人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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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得多劝劝他,别太轴了,学学我爸...有时候,‘认输’也是一种智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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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一次这样的关切或玩笑,都用着裹了糖浆的钝刀在砌磨着晏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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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聿珩在享受这种掌控感——通过否定她现在的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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试图将她重塑成他记忆中那个‘属于过去的完美镜像’,以此来填补自己内心的空洞,并确认自己的正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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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这贬低底下翻涌的,是更扭曲的占有欲——“你的冷暖痛痒,唯我能触碰;你的是非高低,独我可裁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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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模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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