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窗户严丝合缝,他却总疑心有风漏进来。可离得近,又疑虑怎么传来喊打喊杀声。
说秦家通敌,这怎么可能?!他们连粮食都要断了还在御敌,凭什么受这样的罪名?!
可滔天怒意过后,他骨子里又钻出一道冷——好像一根寒针过早钻进脉络,这会被唤醒,顺着骨血游走。
他甚至能感受到那寒针走到哪了。
衣袋里已经空了,林言的信被窦止哀烧成灰烬,这护犊子的样子反倒令秦向涛心里一松。
——至少说明,他们是认真的,冒了风险的。
粮食兵马援兵,在后方都有,秦家却真的要被困死。
方将军是不是比在北阆时更苍老,秦向涛看不出来。当初在北阆,秦向涛跟方将军只打过几个照面,没什么忘年交的情义,反而因为现如今的局势无端矮上许多。而方将军也无意叫他评判什么,一双眼睛冷冽,在紧南的地方也刮着北地的风。
这一阵风更冷,连后脑勺的寒冷都不值得顾。
“你们说吧,我都答应。”秦向涛仍木着脸,扯谎出来的热伤风好像应验。混沌的脑海里夹了一首莫名的唱词,应当在哪里听过,当时没记,这时又从骨头里冒出来。
何人乱我心
江山随处埋诗冢,
终归我
不知陇上春几何。
记住了,听到了,又在这一刻摇散。方将军的声音在唱词中缩小,又在渐清明的脑海中放大。
秦向涛接过方将军手里的令牌,忽然道:“我祖母,还有母亲妹妹怎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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