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清楚究竟是谁就敢来?”
“窦先生,这时候就不要猜来猜去的吧。”秦向涛翻出皱皱巴巴的信纸,伸到窦止哀脸前面:“这是林言的字迹,他说的,淮越还能给边境一半支援。”
“跟我来,方将军正等着你。”窦止哀把秦向涛领到隐蔽处,再往前,却见那年轻人不动,只腰间的刀露半寸出来:“怎么?后知后觉,要带我去跟你的父帅请功劳?”
“他既然动淮越的粮草,就一定有淮越的官员过来——我要先见淮越的人!”
“何必这样固执?”窦止哀哼笑,他拍拍自己的胸脯:“非得是官?”
“非得是官!”
对面的小子没听懂暗示,窦止哀一咧嘴,但在这个当口实在说不出取笑。反而是火光应衬年轻人的脸,刚正坚定,一如许多年前。
可惜,可怜。
他师弟做足了九十九的打算,剩下的一分,老天还是太有能耐。
“也罢,但你自个想想,淮越的官员怎么会在这时过来?你们秦家现在担一个通敌的名声,淮越怎么敢明着给粮给兵马,还不是悄摸着来?”
秦向涛的眼睛闪烁两下,没人开口,耳中却传来不知谁冒出来的低微的泣音。那一声被压抑着,扭曲在渐渐亮起的光里面。
“秦家没有通敌,我父亲兄弟,我秦家的将士没有......”
年轻的失望太沉重,窦止哀忽然觉得喘不过气。他并没怎么跟秦向涛打过照面,但这一刻,他理解林言为什么执着于这些。
纠结于胜败,实在需要坐得太高太远。他们这些凡人身在其间,以为左右棋盘,但看着卒子亡落,要么沦落为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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