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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这个字读‘硁’,音同‘吭’,所谓‘言必信,行必果,硁硁然小人哉’。”林言的声音很轻,细听去甚至掺了笑意:“您该启蒙时读过《论语》,怎么离了句子,这时就不认得了呢?”
“只看字,朕竟不记得了。”皇帝抬起头,他坐着,林言站,这身份分明的位置却也叫他渐渐看不清林言的脸。只是林言很快又俯下身,在他开始感到困惑之前,把叫眼睛睁不开白光挡住。
“我——”他又软和了语气,把原本遮掩的书摊开。但沈大人似乎比起孝敬皇帝更在乎他带来的书,见书页在不经意时被折叠,脸上露出显然的心疼来。
“陛下。”他把折角的地方抚平整,端在手里,使幼帝速通史实的书册倒叫这连中三元的太惦念。再回过头,脸上竟比方才更带出点鲜活的人气来:“陛下且安心看一遍......”
他的嘴巴抿一抿,好像心里知道不该说,肚子里的话却在舌尖上打架,真刀真枪要从唇齿间拼杀出来。
小皇帝一瞬间福至心灵,正襟危坐,一口气道:“这般糟蹋好书实在不该,只是这卷书原先没见过,这样出众,不当寂寂无名,想来是大堂兄特意编撰?”
“确实如此。”一口气把沈大人的话顺下去,那打架的句子被皇帝先点名,偃旗息鼓,沈大人显而易见地骄傲起来。他挺直腰背,一手背在身后,另一只手端在身前:“陛下见笑,微臣才学尚浅,此书编撰,还有夫人主览。”
一句‘堂兄费心’还没说出去,真能搞好关系的方法已经端到前台。小皇帝眨眨眼,却觉得林言比方才还可亲些。
“那便是堂兄和堂嫂辛苦。”他又接过林言手里的书,好像是客气话,自己看着,却好像真的从字里行间摸出温度来。
母妃早逝,父皇也去。做太后的嫡母对他很好,但无论皇位上坐的是谁,她都一样会对皇帝好,最好给后人谱写一段慈母孝子的佳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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