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不在意先帝的爱好,他‘嗯’一声,却好像被什么惹了魂似的朝另一个方向望。
在极目所见之处,有一棵异常高大的老树。虬枝盘曲,细看却有每一根枝子都直挺挺地来去。
这一棵树太黑,太沉。明明长在地上,困在墙里,明明在眼中这样遥远,却仿佛要把整个天空扒下来。
也实在太可笑了,因为这样一棵朝天只张着爪牙的庞然
大物现在已经死去。
“我记得,那是先太上皇的寝宫。”
“是。”引路太监也顺着林言的话说下去,也绕不开那样一棵在登基时‘复活’,又在山陵崩时骤然死去的灵异。
死的树与活的鸟,树形和鸟鸣纠缠得模糊不清。太监还在耳边絮絮说着通灵和天命,林言没再回头,无论是树还是鸟都离得太远,他的影子如黑龙掠过两边。
要见林言的不是皇帝,而是被委以重任的傅行清。单看摆设,御书房还没换了主人。林言进去时只见九岁的新君,没来得及行礼,就已经被一迭声叫到前面去。
“堂兄——”
托孤重臣傅大人不在,反而是小皇帝背书一样念出一大串寒暄。他好像当真因为血缘而觉得亲切,又或者是被人教了话,以为林言也是他的靠山。
眼里的怯怯不似作伪,林言静默一刹,慢慢在小皇帝面前蹲下来。
——让一个孩子等着活或者等着死,实在是一件太残酷的事。
“陛下,傅大人此刻在何处?”
“他之后过来。”小皇帝还牵着林言的袖子,听他问到傅大人,却竟冲着林言露出一个讨好的笑来。他结识林言并不比傅大人更多,却显然付出更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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