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王府实在配不上你的。”
“父王息怒。”林言整一整衣袖,仿佛淮安王是那个不晓事理的孩童。他这样的态度叫淮安王更加窝火,偏偏十分恭敬,捉不得什么错处。
可是,他好像一直都是这样,从来都没有变过。即使嘴里叫着父王母妃,可也从来没真的认下父母。
想到王妃,淮安王嗤嗤笑起来,心道那毒妇也有她的报应。
“只你回来,却还跟尘埃落定似的。”他想要钓出林言手里有没有太上皇的遗命,他不信太上皇当真只让林言回京受赏来。可林言连太上皇的试探都不遵循,更何况这无缘无份的父子之间。
“父王听孩儿一句,若有心重振门楣,不妨多爱护妹妹弟弟些。”
“你对他们倒是很喜欢。”心思被戳穿,淮安王带了父亲特权般的恼火。遥见府上灯火,他想到王妃,下车时却不知怀着怎样的心意,道:“只可惜,你还是与你母亲少了二十年情分,十足伤彼此的心。”
“父王不必担心,即便王府无力,待儿子分府另居,也不计较尊养母亲。只是还望父王千万听儿子一句劝告,在这个当口,若是旧日事发,朝廷不只有儿子一只笔。”林言声音沉缓,听不出过多情绪:“索性弟弟还未继位,母亲为女眷,众怒也淋不到头顶。”
“你!”淮安王回头怒喝,声音未出,却尽卡在嗓子里。
林言还坐在原本的位置,上身隐去,规整的朝服像长了眼睛,点点白月像是獠牙般袭上淮安王的脖颈。
这当真是心虚使然的臆想,林言根本没有看向他名义上的父亲。
他只是望着另一侧空旷的车厢,想着明日就搬回林府去。
还有淮越......
假使只求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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