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真叫他们一批批把秧苗坏了,地里收成大减,又没抓到典型,说不准成全他们都希望。”林言连那些人的语气都预料好了,学起来惟妙惟肖:“‘大人,我们做些小生意糊口,价高也是没奈何’。”
“若是他们,恐怕还得再‘可怜’些。”黛玉戳戳林言的脑门:“单听言语,可就成了官府欺压良民了。”
“知道他们的本性,用起来就更不觉得惭愧了。”林言没动,柔软的指肚按在脑门,连带把锁起的眉心也压平:“不过,他们屯粮确实多——除了这次囤的,还有往年的陈粮没有出手。等到后面收拢,不光是能解了淮越的困境,兴许还有富余支援别地。”
“却可恨这许多年都是哄抬粮价,宁可烂在仓里,也不愿......”黛玉一句话没说完,却已经不自觉叹气。淮越的田地几乎都被采矿的毁坏,仅有的耕种几乎连自家温饱都不能满足。
尤其不是家家户户都有田地,那些没法自家耕种又买不起粮食的人,要么上山下河,要么等着朝廷赈济。
可赈济也不一定落到实处,林言前任的州牧已经用过一次赈济机会,不知道淮越的百姓吃了几次粮食,只知道革职抄家的时候抄出稀罕的翠珠。
林言来到这里以后,第一件事便是填坑还田。但多年毁伤不是一朝一夕可以修复,最优先选了不过分挑剔生长又能换来商机的本土药苗,第二是种了粮食缓和肥土。
淮越的商户,张老板等人以为林言要拼着这一次自给自足,却不知他一开始就把目光放在他们身后的粮库。
若是良商,自然好声好气好言语,宁可自己吃点亏,也一定把他们安抚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