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上。”
杨治中一怔,若有所思道:“是,下官知道,这就加紧人手,必不叫那冷气扰了好不容易长起来的苗。”
白鬃马扬蹄踏步,空等了许久的宝驹终于能撒欢跑起。幸好林言也急着回去,不计较路上颠簸,倒叫白鬃马跑得很尽兴。
只是下车时却变成装了签的神卦匣,摇来摇去,转眼倾倒出一个‘上上签’。
“这是在田间跌了一跤,回来还被马儿拽着跑?”
‘上上签’的签文没维持一刻玄妙,转眼就在桌子前做了可怜兮兮的模样。林言已经洗过手,这会摊开手掌叫黛玉检查伤口,沾了草屑的衣裳更换,象牙白的常服在屋里变作暖黄。
“跌了一跤,倒叫我发觉些不一样的。”一根纤细的手指描着掌心的纹路,林言眨一下眼睛,轻轻牵住黛玉的手:“张老板那边群虫失首,我想着,我们得加紧把他们除了。”
“你看到的和他们有关。”
“在已经长成苗芽上动手脚,不用官府网罗罪名,只要把这一条放出去,就够那些人吃苦头了。”
“在苗上动手脚?”黛玉一怔,旋即脸色便沉下去:“他们倒是很‘有胆色’。”
“何止呢?”林言另一只手点一滴茶水,就着灯烛在桌上描画:“这样小小的一道口子,根就断了一半。看上去不死,但也长不成。”
“更没奈何淮越从前贫瘠,一时生长不足,也发觉不到异样。”
“嗯。”林言点头,灯在底下照着,更给脸上额外另加几道阴影:“这恶行没定处,好大的田地,不知几株遭了毒手。平日只料理都辛苦,又怎么有精神细看各自芽根?”
“能发觉总比稀里糊涂的好。”黛玉安慰道:“他们若要动手必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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