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靶射箭,又好像他本心也期待如此。这时候还没什么凭证,他却已经不自觉往林言的观点上靠过去。
这也不是忽悠人,林言对自己的推测几乎十拿九稳。只是林言仍然在心里叹气,暗道管束自己的命官莫非是打了瞌睡,不然怎么在自己的命书上留下这样多的昏黑?
这一段时间还偶尔下雨,冬里水汽也算充足,坠在屋檐上,雨粒子像倒悬的星。这星好像也偷听秘语,但太沉重,于是撑不住跌碎在地。
但这样的的星时刻跟着他们,不止听那不可声张的秘闻,也听彼此的低语。
黛玉、林言都对淮越有特殊的感情。
苏州、扬州是家。京城也是,只是住得最久,也留下最多苦痛。而遥远的淮越没人识得,褪下身上的壳,一门心思做事反而好受。
院里在冬天,花却宛如开在春日。黛玉莫名担忧这是透支了春时的气力,但转念一想,道总有人一年四季都是好兴头。
这会不在屋子里,两人并排在后院里走着。当初立了大功的菜蔬还留在那里,骄傲地与花草分享同样的光束。黛玉没说话,她的眼睛却不自觉随着林言飘飞起来的发带移动,飘飘忽忽的好像儿时记忆中帐子的边角。忽然探来一只手,佛奴就这么进来了。
黛玉已经许久没叫过‘佛奴’这个乳名,盖因只觉不再靠神佛保佑。
那帐子里的手和伸进帐子里的手都在摸索,而今还紧紧牵在一处。
雨又下起来了。
“若是顺利,咱们推测的精兵过几日也该到了。”林言撑起伞——他出来时见着一朵黑云过来,就提早拿了伞在手中。这会把伞布展开,眼前的花却更鲜艳起来。
雨也不算大,打在伞布上,好像是伞的呼吸声。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2页 / 共6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