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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林言半伏在黛玉跟前,静默半响,又道:“姐姐不愿我强撑笑脸,自己怎么不算数呢?”
“哼——”黛玉无奈,笑容却真切几分:“我此时是个闲人,自然笑得出来。”
“姐姐快别说这种话。”林言弯下身,黛玉便就着姿势把他的脑袋搂住。手指间的耳廓带着冰凉,黛玉想了想,又问道:“你刚从你师兄那儿来的吗?”
“不是,我是从琏二哥那里来的。”林言将他与贾琏的对话与黛玉细细说了,黛玉听得,半响无言,只一下下抚着林言的半缕垂发。
“窦师兄出去了,他没带什么小厮长随,旁的也不好多问,我想着等他回来了,再去与他说去。”
“嗯,这样也好。”黛玉点头,她终究是病着,这时有些困倦。林言给她掖上被子,嘱咐紫鹃几句,自己却仍留在原处。
他看着姐姐,心里空荡荡的,石头打下去,连个水花都不得。
仪式毕,料理过此间事,往苏州去的船开了。
第20章
应守丧姑苏日夜
“你知道我想说什么。”
“今日的课业已经完成,师兄——”
“不是这个。”瘦高个子的男人嘿嘿笑着,伸出一根手指在林言眼前晃悠:“今天中午的豆腐菜,做得咸了些。”
林言一时梗住,他看着陌生的二师兄,只得道:“师兄若是吃不惯,直与厨房吩咐便是,千万别委屈自个。”
骨架大,脸方正,常穿赭色的衣裳,远远望去正像一块刷了酱油的煎豆腐。
师兄的名字叫窦止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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