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呢。”昭儿大着胆子瞧了王熙凤一眼:“林哥儿的师兄也来了。”
“师兄?”这话着实叫王熙凤一愣,林言的师兄?那姓斐的大人?可并没听说他......
“不是斐大人,却是一位姓窦的先生。”昭儿声音弱弱的:“林哥儿自己也没见过,只那位先生拿了斐先生的手书,林哥儿看过才认下的。”
王熙凤一时不吱声了,她想起白日里宝玉的痴相,不禁想他林妹妹恐怕一时半会回不来——这可‘有得瞧’了——一边是姻亲外祖,一边是父子师徒,林言那师父是专门给徒弟盯着来的。林家没有旁的亲戚,撕巴到最后,谁知道便宜了谁去?
牙根痒痒,王熙凤暗恨斐自山的手伸得太长。
荣国府的花烛并未吹香到扬州,一场寒气降下,年节的红绸变了白布。
来往吊唁的人家已走,夜幕低垂,月似纸钱的一块缺口。
蜡烛泣泪,黛玉颤了颤,她看清林言满脸的泪水,也看清自己的苍白。
她记得原先在荣国府时,有时候她打趣弟弟。说林言稍有点什么,就盼着说想回扬州去——因为父亲等在那里。
可他们终于回到扬州,却已经没有父亲了。
“姐姐,你还有我,我还有你——”林言觉得自己话都说不清了,他想安慰黛玉,可自己却先哭起来。胸口好像有什么东西在乱撞,又好像是生吞了一颗核桃果,喉管生疼。鼻端香灰缭绕,好像一把锁链将林言拷住。母亲走了,父亲走了,抱着的姐姐这样瘦弱,好像下一刻,她也跟云雾似的飞远去。
“佛奴……”在林言的注视中,黛玉慢慢冷静下来。眼前人的惶恐顺着拥抱传递到她心里,泪水无声砸落,叫林言心里一颤。他不自觉停下抽泣,望着黛玉,眼睛里带着自己都没有发觉的依赖和顺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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