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眼睛,山水图景收敛:“你这话真是叫我好冤枉,且叫旁的人看去,说我偏着你去。如今换到你嘴里,竟是我偏着旁的人。”
漆黑的眼珠儿转转,林言叫姐姐一摸,立时就没了委屈。此刻听姐姐这样讲,却哼哼道:“我且住不了几天,想跟姐姐说说话。谁不肯,叫他来找我。”
黛玉看去,只觉佛奴心事好猜。于是牵住他的手,笑道:“我这是给你立了个‘守擂’的招牌?”
“你若不睬我,我上哪里守擂去?”林言心里的委屈此时一干二净,全忘了自个方才是怎样怏怏。他听出姐姐取笑,抿着嘴,红晕便飘上耳尖。
“原是我的差事,竟给你分了个辛苦受累的活儿。”黛玉掩住唇间笑,思量一下,又道:“你怎么知道我不想你?前儿刮风,我都记得叫人嘱咐文墨给你多添件衣裳。”
“那宝二哥呢?”
“他那儿且不少人,我只着管你。”
林言听黛玉说先想着自己,心里偷偷笑过一阵,才仰起脸,得意道:“我也大了,哪里不知道加衣。”
“那我今后再不管了。”
“姐姐,你怎么——”林言在自己腿上擂一下,气道:“我不知道,你要记得!”
逗小孩是一件乐事,尤其对方是总不会真的生气,再尤其他在别人眼里竟是少年老成。
黛玉一点指甲点上唇间,好不容易才没溢出笑音,而旁的紫鹃、雪雁已经在暗暗揉着肚子。
忙里偷闲。
至少对于林言来说,让姐姐高兴和让父亲满意是同等重要的事,而且父亲远在千里之外,姐姐却是近在眼前。
风兜儿着转,林言接到师父过问功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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