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现在拿书格再高一层的书已经不用垫脚。
斐自山没在意弟子的小动作,他吹着胡子读文章,渐渐的,笑音就漏出来许多。
“好。”
师父的夸奖从来难得,林言的笑容还没全然浮现,就听到斐自山问
“你那个随从今天来做什么?”
“府上得了宁哥儿中举的喜讯,叫他再来加一份贺礼。”林言老老实实答着——斐宁是斐自山的长孙。
于是斐自山笑了:“言儿,你师父我当年是什么名次?”
“您当年是状元。”
“那现在有什么可贺的?”
师父不叫林言怕他,于是林言也不怕师父,他踩住脚下的一线光,不服气地道:“那也值得高兴,这难道不是喜事吗?”
徒弟顶嘴,斐自山没生气。相反,他看着林言,哈哈笑起来。
“是,确也是宁哥儿的喜事。”
竹帘引着几道格子掩在斐自山的脸上,林言因此看不清他的神情,却觉得师父皮相没动,那笑声是从喉喽里挤出去的。
“资质只是这样便止,之后得了官职,又得怎么熬呢......”
林言没听清师父的话,因他紧接着又被师父催促着把竹帘全部卷上去。书房透亮大半,林言眯一眯眼睛,方才的师父变成幻影,重新回来的又是他熟悉的,活泼的老顽童。
“听你师嫂说,你姐姐生了病?”
“是。”提起这个,林言心里有些低落。想起自己写的单子,想起文喜,又开始怀疑自己准备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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