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必?”
她不说还好,一说起来,探春却梗着脖子,眼中隐约又上去泪意。
“我哪里不愿同他们好,只是话是我姨娘说出去的,传进他俩耳朵里还不知编排成什么样子,我是实在没脸,情愿做个冷心冷肺的,强如上人家跟前讨嫌去。”
“这是什么话。”迎春与惜春对视一眼,晓得这是探春的伤心处,便不往这儿多提。
“我们是才从林妹妹那儿过来的,她实不曾怨你,还与我们说怕你与他们生了嫌隙,是以才不再去。”
听她这样讲,探春转过身,扯了帕子压在唇下,眼泪簌簌掉下来。迎春觉得似有转机,赶忙又道:“林哥儿也问起你,说他不日要离府去,探春姐姐却总闷在屋里,再不去,就真没什么一处相处的时机。”
“离府?”探春还没来得及擦干眼泪,却叫这两个字眼惊一惊:“他离府做什么?要回扬州去?”
“不是。”迎春摇头,隐约带上一点笑意:“这便是我俩来寻你的第二个因由——你这几日闷着,想来旁人也不愿拿相关的说给你听,恐怕你难受。可这实在是个喜事,没准你听了,伤心事就散了。”
“是什么喜事?”迎春难得这样子,倒叫探春心里好奇。
“林哥儿将要拜先生,是位了不得的大儒。”
这方院的风渐渐止息住,叶子打着旋落地,溜溜达达,扣开另一扇窗,推着一股湿气进到室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