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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看向朱四娘,李谡眸中已然有了怒火。
自知她对他恨入骨髓,断不会说出背后之人,朱四娘想要的便是他镇日活在恐惧中,可惜不能如她所愿。
“将朱府家眷带出去。”说罢,牢中只余李谡几人。
李谡俯身在朱四娘面前道:“孤知你从宣王府得了此药。孤说过你不必得意,只可惜朱太保一生忠诚,到头来竟因你丧命。”
朱四娘眼中露出愕然与惊恐,他……他都知道!
李谡不再看他,只对孟七吩咐,“朱四娘已认罪,你且按律令判刑。朱府其余人俱不知情,念及朱太保与朱少监之情饶朱府其余家眷一命,此事孤自会禀明圣上,你且按孤所说去办。”
“是!”
朱四娘犹如一具死尸般被狱卒拖下去。
她已然明白自己无意中成了宣王的一颗棋子。
思绪又回到那日宣王府赏花宴。
她听宣王府的婢女说太子良娣往西院看花去了,她便想去西院寻庄姝。
谁知她寻了许久并未看见庄姝,反倒见到宣王府的一个管事在大声斥责小厮:“你们两个不要命了?可知此物是惊石散,若给马服用了,马受惊便会控制不住疾驰,倘或今日府上有贵人乘坐马车遇险,你们可担当得起这个罪责?”
一个高个小厮回道:“薛管事莫恼,实在是这纸包的同给马喂养的草药相像,我们二人才拿错了。下次定仔细又小心。”
那管事气恼地在二人头上一人敲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