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明白了,那丫头是她孙子的命。
眼中愤怒忽然被怅然无奈取代,詹君茹叹了口气,摆摆手示意儿子儿媳扶她去休息。
随着沈家几个长辈离开,病房陷入一片沉寂,似乎已经顾不上老太太说了什么,迟笙站在那儿,机械地重复刚刚的问题。
裴野眼神复杂地看向她,“我哥他,他一个人跟三十几个人打,挨了几刀,伤的有点严重,所以暂时陷入了昏迷。”
“那他什么时候能醒?”迟笙看着床上一动不动的男人,空洞的眼睛里噙满泪水。
“这个……”裴野有些为难,就在他支吾间,周子川抢过话替他答道。
“医生说,不知道什么时候能醒,可能十天半个月,可能几个月甚至更久,也可能醒不过来了。”
醒不过来?他那么霸道强势的一个人,他那么无所不能,怎么会醒不过来?
怎么会这样,不可能,周子川一定是在骗她。
对,他们就是在骗她,裴野说沈京洲一个人跟那些混混打,他手底下那么多人,他那颗过分聪明的脑袋,怎么会做出自己跑去送死的蠢事。
找到事情的破绽,迟笙转而向陈征看去,“沈家不是有很多保镖吗?他怎么一个人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