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翼翼地塞进身边的小鬼嘴里。那孩子才十二岁,是在湖南随军的孤儿,战火无情地夺去了他的亲人,却未曾磨灭他的信念。此刻,他正紧紧抱着老马的胳膊,浑身瑟瑟发抖,睫毛上还挂着泪珠,那是恐惧与无助的泪水。
“甜不甜?”老马的声音里带着笑意,眼角的皱纹挤成了一团,那是岁月与苦难留下的痕迹。他的军裤膝盖处打着块三角形的补丁,那是用缴获的国民党军服改的,青灰色的布料上还留着模糊的“中央军”字样,仿佛在诉说着战斗的胜利与艰辛。李达看着他把最后半颗核桃塞进自己嘴里,突然想起出发前,老马偷偷往米袋里装了一把家乡的稻种,说:“等革命胜利了,要在贵州种出湖南的好米。”那朴实的话语,承载着对未来的美好憧憬,在这艰难的征程中,如同一盏明灯,照亮着大家前行的道路。
午夜的山林,突然响起猫头鹰的叫声,凄厉得像女人的哭嚎,在这寂静的夜里,更添几分恐怖与阴森。李达正用刺刀给伤员挑脚上的血泡,听见这声音时猛地抬头——这不是普通的鸮鸣,三短两长的节奏,分明是红军约定的联络信号。他吹了声口哨回应,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那是紧张与期待交织的表现。军大衣的破洞灌进冷风,冻得他打了个寒颤,然而心中的希望之火,却在这寒冷中越燃越旺。
火把在百米外的山坳里亮起时,李达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那团跳动的橘红色火焰,在浓得化不开的夜色里,像一颗顽强跳动的心脏,给予他们生的希望。他让战士们原地待命,自己提着枪猫腰前进,露水打湿的茅草在裤腿上划出细碎的白痕,仿佛是大地留下的神秘印记。当看清那几个围着篝火的身影时,他的呼吸突然停住了——对方军帽上的五角星,在火光中闪着微弱的光,那是红军的标志,是他们的信仰之光。
“口令!”对方突然举枪,枪栓拉动的声响在寂静中格外刺耳,如同一把利刃划破夜空。李达举起双手,声音因为激动而有些发颤:“井冈山!”当“瑞金”两个字从对方嘴里蹦出来时,他突然觉得鼻子发酸,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了,泪水在眼眶里打转。那是红三军的暗号,是出发前总政治部特意交代的,当时任弼时还笑着说:“这是咱们红军的‘乡音’。”这熟悉的“乡音”,让他们在这陌生而危险的山林里,找到了久违的归属感和安全感。
王大石头从篝火旁站起来时,手里的马蹄灯晃了晃,玻璃罩上的“贺龙”二字在火光中忽明忽暗,仿佛在诉说着贺龙将军的传奇与英勇。这盏灯是去年打桑植时缴获的,原本是团防局的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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