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福祥后来补写的一段话:"五二团完成了掩护任务,主力突围成功。战友们,你们的血没有白流。"
她身后跟着二十多个红领巾,最小的那个苗族男孩叫吴承宇,胸前的红领巾像团火苗,在春风里微微飘动。"李奶奶,爷爷说的'诱饵'是什么意思?"吴承宇指着纪念馆里的作战地图问,地图上用红色箭头标注着五二团的行军路线,像一条蜿蜒的红丝带,把蓝色箭头标注的敌军主力引向了困牛山腹地。
李敏蹲下来,指着地图上红六军团主力的突围路线说:"就像钓鱼时用的鱼饵,你爷爷他们故意让敌人以为抓住了主力,把敌人的注意力都吸引过去,这样大部队才能安全离开。"她拿起展柜里的一份复制电报,上面的电文已经有些模糊,却依然能辨认出"五二团牵制敌三个团,功不可没"的字样。
讲解员小陈走了过来,手里拿着一本泛黄的回忆录:"这是红六军团老战士王道金爷爷写的,他当时就在主力部队,他说那天清晨,他们听见困牛山方向传来密集的枪声,知道五二团已经和敌人交上火了,师长当即下令:'加快速度!不能让弟兄们白牺牲!'"小陈的声音有些激动,"他们硬是一天一夜急行军一百二十里,跳出了包围圈。"
吴承宇突然跑到纪念碑前,对着那些带问号的名字深深鞠了一躬:"谢谢你们引开了敌人。"阳光落在他稚嫩的脸上,映出与年龄不符的庄重。李敏看着他的背影,想起爷爷常说的话:"我们五二团没有一个孬种,大家都知道自己要做什么。为了主力突围,别说引敌人上山,就是粉身碎骨也愿意。"
山风再次吹过,带着龙川河的水汽和杜鹃花的清香。李敏仿佛又听见了那支穿越时空的《国际歌》,歌声里有田团长的豪迈、张班长的坚毅、小号手的清澈,还有无数无名战士的赤诚。这歌声从1934年的困牛山传来,穿过九十年的风雨,依然那么嘹亮,那么动人,在黔东大地的上空久久回荡。
她低头看了看怀里的女娃照片——那是当年被救下的女娃长大后的样子,后来成了一名教师,一辈子都在讲述困牛山的故事。照片里的老人笑得慈祥,眼角的皱纹里仿佛藏着整个春天。李敏知道,这笑容里有感恩,有铭记,更有传承——像困牛山的杜鹃,一年又一年,在这片浸透热血的土地上,绽放出最耀眼的红。
远处的龙川河依旧静静流淌,河水清澈如镜,倒映着蓝天白云,也倒映着那座火炬状的纪念碑。碑体上的"困牛山红军壮举纪念碑"十二个大字在阳光下熠熠生辉,像是在告诉每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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