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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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助理忽然感觉到从脊背窜上来一股冷意，面前的漂亮清冷的女孩已经像变了一个人一样。

小助理厉声道：“你算什么东西，陛下养的玩意儿罢了！盛宠多年又怎么样？！有儿子又怎么样，你永远是登不了大雅之堂的贱货。”

云依斐跟小助理之间有一米远，她的眼睛冷冰冰地落在小助理身上，像是一条又粗壮又阴毒的过山峰。

可忽的，她笑了，嘴角弯起个傲慢而讽刺的弧度。

眼神依旧寒冷，嗓音却轻轻柔柔：“原来在你们眼里，我是这样的。”

小助理没有固定的台词，她只能根据云依斐的反应来发挥。

这会儿她明显被云依斐身上居高临下的气势镇住，支支吾吾，外强中干：“你不就是个奴婢吗？陛下也就是看中了你的脸，再过几年你老了，冷宫都没机会去，陛下会直接砍掉你的头！”

云依斐上前，轻轻挑起小助理的下巴，捏住，视线在她的脸上扫过，最终盯住她的眼睛，“真是一副好牙口，适合拔下来做骨雕……”

小助理瞳孔猛地一缩，神色骇然。

提及陛下，云依斐神色动容，眼里的天真依赖和贪恋闪过，“陛下要是会怪我，我都死了百十次了，可我还活着，你说这说明什么？”

只是一瞬，她甩开小助理的脸，姿态变得慵懒，“你会懂的——”

她与她错身而过。

两人背对背之时，云依斐回过头，脸上笑意纯净极了，如同无辜娇憨的狸猫，“——在入地狱之后。”

她的音量毫不避讳，绝对是说给对方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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