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嘤嘤初二的生日在家里过的。”
“哦,对对对。”岑惜想起来了,“那时候她姥姥姥爷过来了,所以大家来家里一起过的。”
夏末的夜晚有些凉,车里则格外温暖,舒适的温度里,如果不是妈妈忽然和徐陈砚聊天,简然已经睡着了。
简然
放松地靠在车座上,微微张开惺忪的双眼,声音有点哑:“躺躺猫。”
前排车的尾灯照在徐陈砚脸上,他侧过头看简然,红色光影浓重勾勒着他的挺直鼻梁:“嗯?”
简然担心地问:“那个,棋子少了一颗,会影响你下棋吗?”
“不会。”徐陈砚也靠过来,两颗头在同一颗水平线上,他摇头,“又不是飞行棋。”
简然放心了。
头一歪,睡过去了。
经历了一整个假期的昼夜颠倒,学生们第二天起床格外痛苦。
九月一日的太阳很大,很痛苦。
要去军训,更痛苦。
在军训之前,需要把教科书从一楼办公室搬到二楼教室,苦上加苦。
负责搬书的是班里最高的几个男生,都戴着眼镜,上楼下楼几次后,眼镜七扭八歪地搭在鼻梁上。
他们腾不出手,只能低头靠在书本上将就扶正,大口喘着气抱怨:“高中的书也太多太沉了。”
平平整整的一摞书用浅棕色牛皮纸包着,看起来不多,但抱过的人会懂,未经使用过的一摞新书,实际重量比同等体积的旧书重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