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感而发。”
“也不需要把老太太说过的每句话都当真吧。”闫泓信说,“相信不是愚信,人要学会变通的。”
“你看她女儿不就是走上了与她截然相反的路,女婿也跑到了南极去。越是想要后辈们逃离这个世界,他们越不听话。就算早早辞职隐居了,现在孙女又被我们拐到了这里。唉,也不知道老太太还活着没,我还欠她一包茶,得一起去赔个不是。”
周贺竹沉默不语,注视着一脸散漫的闫泓信,然后才缓慢开口:“你真的一点都不担心闫毕吗?”
“我说了,各人有各人的活法。”闫泓信耸耸肩,“那小子主意大得很,我还是相信我们家的教育的,怎么也不会长歪吧。”
“他恐怕比我们更担心自己会失控伤人,大概在有一点察觉自己被污染的苗头,就会先一步对自己开枪。”
周贺竹默了默,道:“我也曾经这么相信过另一个人。可是后来告诉我,人也是会变的。”
短暂的沉默。
他们都知道提及的是罗森桥事变里,老十六突然的反水,将所有人的牺牲变成功亏一篑。
那场战役里,近乎全部的五十名防恐部高阶异能者,感染后变成畸变生物,至今下落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