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仔细地看着表格,骆嘉感觉到自己的心跳得厉害,她安静地坐在那,像一个在等待审判的囚徒。
“根据你的描述和测试结果,初步判断是轻度抑郁,我的建议是进行药物治疗,并配合心理辅导……”
骆嘉呆滞地点点头:“医生,药都是有副作用和一定依赖性,我没觉得自己现在的情况严重到需要用药,也不想把自己判定为抑郁症患者。”
医生知道最后一句话才是她的心里话。
“是这样的。”医生抬起头,换了一个坐姿,镜片后的目光温和而专注,“抑郁症就像是一场重感冒,不是你的错,也不是因为你太脆弱。是我们的大脑里有一种叫血清素的物质,当它的水平过低时,我们就会感到情绪低落、疲惫或者失眠……”
医生拿起笔,在纸上画了一个简单的示意图:“但我们可以通过药物手段和心里辅导来调节血清素的水平,就像治疗感冒一样。”
骆嘉走出诊室时,脚步虚浮像踩在棉花上,走廊依然弥漫着消毒水的气味,刺鼻得让人想吐。
她站在垃圾桶前,摊开手里的处方单,毫不犹豫地把它撕掉。
她不想被标有患抑郁症的标签。
“骆嘉?”
骆嘉猛地回头,愣住:“大大。”
袁梁提着大包小包的东西站在身后,突然再见,双方都很尴尬。
“生病了?”她出于长辈对小辈的关心。
骆嘉摇头:“小感冒,来开点药。”
袁梁手里一手拎着纸尿裤,一手是婴儿用品,骆嘉一下反应过来:“关允姐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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