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野眼睛往上翻了翻,做思考状,“唔,也不好说。”
两个人吃吃地笑了一会儿。
“无耻。”沈辞评价。
裴野慢条斯理地整理了一下皱了的衣领:“那你呢?你作为民主派的头头,对民主派将来有什么规划?”
沈辞忽然沉默。他重新看向那墓碑,照片上的王阿婆一脸憨厚和蔼的笑。
“我不是什么‘头儿’。”沈辞沉声说,“未来只会有民主派,不会有民主党。民主派不会成立任何组织和政党。”
裴野转过头,意外地看着他。
“你认真的?”
“民主派只不过是时局酝酿出的一群志同道合的人罢了,这个派别不该存在,就算存在,领导他们的人也不该是我。”沈辞说,“这是我深思熟虑后的结果,裴野。我意已决。”
裴野深深望着他:“你怕自己也摆脱不了这个宿命,因果?”
“能摆脱吗?”沈辞也看向他,“人类的贪念永远不可能被改变。我只能尽我力所能及,用外力来遏制别人,也遏制我自己。我希望民主派永远不会有重蹈覆辙的一天。”
他苦笑一声:“我这种想法,算不算有点悲观?”
裴野盯了他一会儿,摇摇头。
“你很清醒,”他认真地说,“而且,沈老师,你是个清醒的理想主义者。我很荣幸能和你这样的人走上同一条道路。”
他们言尽于此,心照不宣地回过头,最后一次望向王阿婆的墓碑。
冬日里难得的阳光正好,连冰冷的石碑似乎都被晒得暖意融融,如沐春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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