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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野拿起铲子:“这段时间声哥经常会头痛, 每次头痛发作, 他的记忆好像都会倒退一点, 其他方面也是……他现在已经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不爱和我说话了。”
电话里又传来另一个男声:“那他现在的智识,相当于什么水平?”
是闻序。
裴野隔着一整个厨房, 向外望去。
客厅里所有玻璃和陶瓷制品都已经换成了塑料或者打不碎的一次性制品。地上新铺上了一块毯子,傅声正坐在上面,把积木慢慢堆叠起来,拼凑成城堡的形状。
裴野转回头。
“大概像幼儿园水平吧, 我不知道。”他说。
电话里一阵沉默。
过了一会儿,闻序道:“裴警官,上次我和你说的事,你考虑清楚了吗?我们都尊重你的决定, 只要你需要,我立刻帮你联系重山医院, 联系我那位医生朋友。”
裴野怕太久不动糊锅, 铲了几下锅里的菜,然后放下铲子,漫不经心地擦擦手。
“治疗能达到什么效果?”裴野问。
闻序:“我不是专业人士,没法夸下海口,不过有一点他们向我保证过, 想要维持傅警官现在的状态还是没问题的。喝了那个药,万一真的变成婴儿一样彻底无法自理的废人,和死了没有区别,甚至生不如死,到时候你只会更难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