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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果然找来了啊,”傅声温和地笑起来, 唤道,“裴警官。”
心口像是被一枪贯穿,剧烈地刺痛起来。裴野摇了摇头,强挤出一个无事的笑容:
“声哥, 一切都结束了。新党四分五裂是迟早的事,没人会威胁你的安全, 我们可以过回当初的日子——”
他的语气里流露出卑微的哀求, 对傅声伸出手:“我们回家,跟我回家好不好?”
傅声没有回答他,反而微微侧过头,往身后望了一眼。
再往后几步,身后便是绿得发黑的江水, 深不可测。
“裴野,你错了,还没有结束。”
他慢慢转回头,看着裴野怔愣的面孔,低声笑出来。
“你忘了当初新党的政敌曝光我的另一重身份时,舆论和民众都是何反应了吗。”傅声平静地说,“从那天起我就知道,猫眼的存在本身就是个错误。就这么说服自己把过去翻页,‘清清白白’地开始一段新的人生……这种事情,恐怕我做不到。”
裴野不假思索反驳道:“那些媒体早都已经被我压下来了,声哥,不会再有人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