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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半晌,他才伸出手:“把手机给我,然后下去吧。”
那人如临大赦,递过手机,立刻撤走了。
冬日的室外温度很低,手机的金属表面已经蒙上一层凝霜般的寒意,裴初没有戴手套,伸手握住掌心坚硬的金属块,冷硬的触感硌得他手心生疼。
黑色的屏幕,仿佛一块小而不见底的深渊。
他定了定神,竖起手机放在耳畔。
“……主席。”
裴初稍微侧过身,避开底下检察官探寻的视线,压低声线开口。
听筒里传来遥远的、无尽的风声。许久都没有周自恒的声音传来,裴初心里仿佛裂开一道不安的裂痕,诸多念头像是地狱里爬出的厉鬼,从那缝隙中挣扎着窜出,填满了心房。
他握着手机的那只手紧了紧,好整以暇的面具终于有所松动。
“先生?怎么了?”他迟疑了一秒,又问了一遍。
这次,像是有所回应裴初的猜测,听筒那边一阵窸窣,随即传来某种贴着话筒发出的、沉静的呼吸声。
风声仿佛远去了。
“信鸽。”
裴初浑身剧烈一震。
电话里的声音顿了顿,轻声笑了。
“看来首都的军用机场是个不祥之地。”
电话那头,傅声握着电话,另一只手拉开吉普车门,一脚踩上踏板,却并没立即上车。
他最后回头,向后望了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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