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合同的另一方股东根本没入股,以至于几次商谈不欢而散,最终一纸诉状将老先生和他的地产公司告上了法庭。
相关部门也很着急,连夜商讨方案,加班加点好容易将古墓的事处理妥当,但很快,房地产的冬季也迅速到来,各地的房价都在跳水,时有地产商交不出房卷款潜逃的新闻出来,建筑商、承包商、已经交了钱的房主......全都人心惶惶。
饶是在这样的情况下,案发之前老先生还是不顾其他人的劝阻,变卖了所剩不多的几处资产,将建筑方和承包商的资金结清了。他是公司最大的股东,自然他说了算。
“不管怎么着,也不能拖欠农民工的钱,”老先生对祖喻说,“我也干过苦力活,所以我知道,遇到这种事儿底层老百姓是最没办法的,大家背井离乡出来辛辛苦苦干了一年,就盼着这笔钱回家过年呢。”
说完笑笑,“这笔债还清,我就是在看守所也能睡着觉了。”
春节后,再次来到c县,在车站等候祖喻的是怀恩老先生的儿子,看起来三十多岁,文质彬彬的样子和这片土色的贫瘠县城看起来格格不入。看到祖喻的时候他应该也有些惊讶,大概没想到二审律师是这样一个年轻人,不过良好的教养让他没有表现出来什么。
“您好祖律师,路上辛苦了。”他客气地伸手要帮祖喻拎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