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栀奄奄一息地躺在双人床上,怀里抱着枕头,看起来病恹恹的。
等到秦大夫来,李妈妈轻声唤醒她,秦大夫叹口气说:“不是大毛病,我看更像是心病。最近有没有被梦魇过?”
香栀躺在床上望着秦大夫,哑着小嗓子说:“前天梦到佑儿了,说他吃不饱饭,被人关在地窖里挨打...有个坏家伙还说要把他领走,掰断他的胳膊腿,让他上街讨饭挣钱去。”
“阿弥陀佛。”沈夏荷听不得这样的话,捂着胸口说:“你怎么会梦到这样可怕的梦,是不是看到报纸上有拐子拐孩子当乞丐多了这个念想?”
省城有记者曝光乞儿群体的悲惨命运,许多都是好人家
的孩子被拐子拐走。学会小偷小摸还能留个手脚齐全,若是不去偷盗,便会故意弄残疾,让他们在街上乞讨。
这事上新闻后,闹得全国上下沸沸扬扬。大家才知道原来拐子如此猖狂没有人性。
香栀闭上眼,心里头难受的要命。
浸湿在她胸口上的眼泪,在她的心尖上灼烧。她难受极了,难受的病了。
“佑儿?”秦大夫记性好,捋着白胡子说:“他也是个可怜孩子。这次事情闹得不小,我也看到有关福利院的新闻了。要不是香栀发现不对劲,狠狠地闹了一出儿,这孩子还不知道吃多少苦呢。”
要说他也记得佑儿,党青山生病时,佑儿连夜下着大雨跑到他家请他去给妈妈看病。是个有孝心的好孩子。
哎,诸事难料哇。
“心病还需心药医。”秦大夫临走前,用家里的电话机跟顾闻山说明了情况,那边静了片刻,随即说:“明白了。”
香栀稀里糊涂地睡了一觉,耳边有小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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