扎,最后决然道:我来吧!
他的眼底爬起一根根血丝,短短的时间里不晓得经历了怎样的头脑风暴,犹如困兽。
白贤竹不逞多让,抓起烙铁的手柄,决绝道:师兄,还是我来!
师兄弟两人仿佛站在命运抉择的岔路,满是豁出去的觉悟。
楼玉竹抓起秦令的衣襟,用力提起,天冀宗没有错!
皮肉被烫伤的滋滋声再度响起。
他们毁掉秦令的容貌,毁掉他的声音,做完一切跟如梦初醒似的,丢下烙铁和人,双手颤抖,噗通一声跪倒在地,浑身不住的颤抖,眼泪一滴滴落下来。
灭宗之痛是化不开的阴影,他们不知道错在哪里,才会招来这样的命运。
明明大家都很好。
两个青年像是第一次睁眼看清世界,打破一直以来遵守的规矩,牙齿都在颤抖,涕泪满面,可灭宗以来的茫然迷惘好似散了。
在此刻心头有种顿悟,啊,原来是这样,就是因为大家太好,才会被一群披着人皮的畜生的家伙围剿啊!
姜白雨看着,猛地面色一变,趁着这种状态还没有彻底消退,用匕首划瞎陈家小姐和秦令的眼睛,狠狠踩碎两人的手指。
做完这一切,果然冥冥之中维持头脑清明冷静的状态消失不见,所有被压下去的负面情绪涌上来。
直面生死的恐惧,和远超自己的对手交锋,不能犯一点错的压力,以及亲手毁去陈家小姐容貌与喉咙的恶心感,一股脑喷涌,空气里还有尚未消失的蛋白质焦糊味,充斥鼻间。
楼玉竹和白贤竹看到刚才还满脸冷酷眼神波澜不惊的少年低头蹲下来,两手抱住自己,脑袋埋在膝盖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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