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惋惜,便更觉讽刺。
只一夜,歧阳子便已醒转。
彼时玄止衣不解带守在榻边,手掌交握,不断以灵力安抚歧阳子紊乱的灵识。
混沌浊气、妖咒、灵力与真佛之力,几股完全不同的力量糅杂在一起,随时有冲破这具躯壳的迹象,加之三魄缺位,更是堪忧。
玄止并不清楚这百年时光是如何令昔日的裴锦春成了如今的歧阳子,但他却知晓不能放任对方如此下去。
“可还好?”
雅室内只燃了三两支烛火,教人看不清彼此面上神色。歧阳子面色仍有些苍白,他面无表情坐起身,难得睁开眼瞧人。
玄止见他眼中黑纹虽仍在,颜色却淡了些,便也稍稍安心,明言道:“裴前辈,此地乃是一心宗。”
九山大祸前,一心宗以裴锦春为傲;那场灾祸之后,宗门记载便再无‘裴锦春’之名,就连从前为这位剑首所塑石像都被毁去,以至于后世如祁道元这种一宗之主,哪怕亲眼见到人在跟前,也浑然不知歧阳子便是曾经的裴锦春。
故地重游,虽然此刻歧阳子前尘尽忘,但玄止仍是明白告知。
也不知是重伤初愈实在疲乏,还是别的什么缘故,歧阳子并未如同先前那般否认自己就是裴锦春。他靠坐在榻上,懒懒得半眯着眼,语气却冷漠得很。
“想说什么,不妨直说?”
世人眼中的清冷剑仙此刻端正坐在榻边,双手垂放在腿上,全然一副谦卑学子的姿态,面上也不复在旁人面前的冷淡,坦言道:“前辈昏迷之时,有鬼物欲害你性命。以吾所见,恐非寻常鬼差。”
“不妨直言你碰见的是鬼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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