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扣住了歧阳子指向自己胸口的手腕,力道并不足以伤到对方分毫,却意外令狂风止住了。只是这次不仅仅是众僧人疑惑,就连歧阳子面上也不经意露出了些许困惑的神情。被放开后他伸手抚了抚自己的手腕,又挥袖撤去困住了觉双脚的术法,微垂着头,有些迟疑地攥紧拳又松开,如此反复了数次。
同悲又道:“师侄关心则乱,虽是造了口业,却并非诚心冒犯。还有方才情急之下不得已拉扯施主,贫僧在此一齐向施主赔罪。”
歧阳子却不理会同悲的道歉,只坚持问道:“和尚,你方才…做了什么?”
说罢又将被扣住的那只手举到同悲面前。
“贫僧只是情急之下拉过了施主的手腕,什么都没做。”
歧阳子站在原地面无表情,片刻后他忽得笑了一声,歪着头道:“是嘛?那我就更不能放过你了。”
这话说得模棱两可,乍一听来还有一分威胁的意味,直令了觉等僧人齐齐变了脸色。
同悲却是始终平静如水,闻言也只是双手合十诵了句佛号道:“若一切缘在贫僧,只请施主莫要牵连无辜之人。”
“我答应你。”
“师叔!”“师叔不可!”
听到僧人们齐齐喊着不可不要的,歧阳子却没有半分怒意,他性子乖张、阴晴不定,方才是雷霆之怒,此刻却又一扫面上不虞,甚至还能瞧出几分喜色来。吩咐了令同悲站着等等他,径自走到跌坐在地的了觉等人面前,居高临下道:“小和尚,道宗的那些人若不是真傻子,估计用不了多久便会寻来此地,若是他们来了,帮我带句话。若是没来……你们几个养好了伤便老老实实回去寺庙念经去。记得再给差使你们出来的住持大和尚也带句话,地藏法相确实能化解浑沌和尸傀儡的业障浊气,但当年这封印大阵落成,是集佛道共法大乘之力,可不是念一整部地藏经就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