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日跋山涉水,饶是他们身子较寻常人健壮许多,此刻也难再抵挡疲惫,不一会儿都打起了瞌睡。
了觉长舒一口气,撑着膝盖自地上站起,一手托着晾温些的白水、一手拿着伤药,朝站在毡房门帐旁默默捻着佛珠的同悲走去。
“师叔今日没吃几口干粮,好歹喝口水润润嗓子。”
“多谢。”同悲并未拒绝,他道谢接过,三两口将小碗白水喝光,才朝了觉伸出手道,“药给我,我自己上药便可。”
了觉依言将药瓶递过去,接过空碗却没有走,而是看向师叔的脸。前些日子歧阳子的话还深深印刻在他脑海之中,只不过当时镇上情景太过诡异,他们一行无暇深思人仙之言究竟代表了什么。此刻难得有闲下来的机会,眼见着同悲的脸近在咫尺,他又不由想起来那日的事,一时觉得有些难以开口,偏偏心里又不自觉默认了歧阳子所说。
“师叔,歧阳子那日所言…是否可信?”
同悲看了了觉一眼,径自席地而坐,解了僧衣的系带将前胸的伤露出方便换药,不答反问道:“残魂一事?”
“…是。”
“是如何?不是又如何?”
同当日歧阳子反问了觉时尤为相似的话语,不过同悲此言只为询问,并不似歧阳子那般带着些讥诮语气。
“弟子并无旁的意思。只是担忧此行前路未卜,恐折了师叔寿元。”
同悲面上平静道:“佛门修行是为炼心。世事繁杂,不可尽听尽信,持正守心方为我佛正道。至于那位人仙所言,或有其道理,却与我等无关,寿数长短与否,不过红尘困扰,当忘则忘。”
“弟子受教。”
一直以来同悲都少与其他弟子来往言谈。从前在慈光寺,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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