皖知这个女侍中当的尽职尽责,国朝上下无人不知,这位宰相可是历任两朝帝王,都恩宠不衰的能人,争相上前巴结,更有好多年轻的士子猛扑,言说要拜师投效。
江映华一直未曾收回颜皖知在外的府邸,毕竟她是国朝重臣,总得做给外人看。可她每每读着秘司的奏报,听人说无数小郎君小才女踏破颜皖知的门槛,她心里就憋着一股子无名火。
是以当年秋季,江映华一旨诏令,严查结党营私,吓得这些人全都销声匿迹。颜皖知迫于形势,连上三封请罪奏表,在江映华的寝殿跪了一整晚的围棋子,暗道这是飞来横祸。
平凡的日子少不得小打小闹,拌嘴吃醋。倏忽间两载已过,延兴三年春,江映华来了兴致,拉着颜皖知回了潜邸,当年的昭王府。此地,现在叫昭明宫。改个名字罢了,内里的布置摆设无甚差别。
府中的玉堂春开得正好,洁白的瓣羽不染纤尘,淡雅的芬芳不落俗套。江映华辣手摧花的折了一枚半开的花苞,为颜皖知簪在了云鬓间,“这玉兰的气质与你相宜,皆是谪仙一般。”
颜皖知莞尔,“与你初见,便是杨柳依依的春日。还记得那时你一身红衣,酒后微醺,满殿里滚落的都是酒壶。那个时候,我当你是个浑不吝的小纨绔,却没想到能被你勾了魂儿去。”
江映华轻笑,亦然回忆起了十六岁那一年,绍正元年,好久远了。
当年的陛下风华正茂,颜皖知意气风发,而自己尚且是个青涩懵懂的姑娘。时光无情催人老,她瞥向颜皖知,想起这人的年岁,忽而道:“三年了,皖知,你我的事,也该提上日程了。再拖,都成了老太婆。”
“那陛下之前应了我的嫁妆置办的如何?要嫁一国君主,嫁妆自然水涨船高的。”颜皖知一脸玩味的打量着江映华。
“朕的钱都在内府库,拿一分都有人盯着,你的嫁妆多不了。”江映华撇了撇嘴,终于明白,当年陛下知晓自己生病,为了暗中求药,不得不与江映华借钱的辛酸,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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