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在心里默默叹了一口气。她随手拎了根毛笔,去沾砚台里的朱砂墨。
铺陈开一封奏疏,浅扫两眼,笔落尾端,写了不过两划,江映华微微蹙眉。她提起笔来,扯过旁边的白宣划了几笔,挥手招了个小内侍来,“今日这朱砂怎这般红艳,晕开来也更容易些,可是换了?”
小内侍懵懵的,拱手道:“殿下,奴只知承明殿内朱砂乃是内廷局配备的,其余的也不清楚。”
“把你师傅叫进来。”江映华不喜欢这个朱砂,犯了倔强,命人去请老内侍来。不多时,那老人入内,“殿下,何处不合意?”
“方才吾用着这朱砂不顺手,可是内廷采办换了源头?”江映华随手撇了毛笔,等着人的回应。
“回殿下,非是采办有误。陛下殿里朱砂墨数十年不曾换过,这乃是御用朱砂,成色甚好,只可惜产量极低,蜀地每年上供的也只够陛下一人开销。”老内侍认真的解释着,“若殿下不喜,老奴重新给您调墨可好?这朱砂里放了瑞龙脑,提神明目,亦能稍稍缓解您的疲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