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挥使放心,北线弟兄们盯着呢,静默无事。”掌柜拱手回道,顺带伸手想要代她收起那溅了泥泞的氅衣。
颜皖知见状,伸手按住了衣衫,“你去忙吧,我歇一会便入宫了。”
待人走后,颜皖知手里摩挲着氅衣细密的绣线,眸子中却昏昏沉沉。细作太过安静,本就令人心生不安。
更何况,北边的那个人,颜皖知一直心怀疑窦,存了些偏见。
晨起候着朝会,朝臣们惯会见风使舵,见颜皖知安然无恙的站了回来,一个个嬉皮笑脸的在她面前走过场,寻些不痛不痒的场面话,只为让这位颜承旨知晓,无人敢真的轻视怠慢了她去。
待早朝散去,颜皖知一如往常随着陛下入殿,在旁伺候笔墨文书,草拟诏敕。
朝议的事情纷繁复杂,焦头烂额之余,时间也总好似被偷走一般,飞速流逝。
“颜卿,你午后莫回翰林院,留在朕这,有事相商。”到了用午膳的时辰,陛下站起身来,屏退左右,慵懒的舒展了一下身子,对着颜皖知吩咐道。
“臣遵旨。”颜皖知躬身回道,继而恭谨地退出了大殿。
盘算着陛下用过膳食,合该休整得当,一个时辰后,颜皖知气定神闲的晃悠着从外朝回了陛下的承明殿。
方入殿内,一道清泠的嗓音传来:“颜卿很是悠闲,想来是朕交办你的差事都太容易了?”
颜皖知冷不防的被陛下一通阴阳怪气,多少有些胆战心惊,瞧见那人正站在窗前瞭望,才知方才的闲庭信步被她瞧了个正着。
颜皖知暗道:大意了!慌乱间有些心虚的跪了下去,却也无从辩解,差事都办得妥帖且无可指摘这种话她万万不敢轻言,只得低垂着头告饶:“陛下恕罪,臣,臣是怕扰您休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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