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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腾出一只手放下床头金钩上的烟罗纱帐,将半室旖旎关在床帏里面。
向来羞怯的她头一回在床笫上占据了主导地位,虽然很快就体力不支,不过,有个先声夺人就够了。
春晖高起,照亮满室明窗莹几。帷帐低垂,只有散落了一地的罗裳华裾和偶尔泄出的吟声低语引人遐想。
直到云收雨霁,徐复祯伏在霍巡身上,感受着他胸腔里沉劲有力的心跳。谁都不想说话,不想去打破这一刻的宁静。
如果这一刻是永远,她或许就不必整天胡思乱想了。
可惜这春光里的一刻再好,终究只是一刻罢了。相府的公务文牍堆积如山,容不得霍巡在此缱绻温存。
徐复祯将他送出乾清宫。
在四下无人的宫道上,霍巡亲吻她的额头,柔声道:“祯儿,你太心软,有些事你下不了决心,我只能帮你下,希望你能理解我。”
徐复祯抿唇不语,只是替他整了整衣领。
再回到寝殿,里面氤氲着云雨过后的芳靡之气,她点起一支馥浓的苏合香驱散那气息,也渐渐驱散了脸上的潮红。
她又恢复了冷静的神色。于感情上,她要安霍巡的心;可在公事上,她得让霍巡知道先斩后奏的代价,维护住内尚书的面子。
她让人把昨日那个内侍传了过来。
“把昨日相爷赐给秦萧的毒酒给我送一壶来。”
那内侍不明所以,匆匆领命而去。
过了两刻钟,装在影青釉执壶里的毒酒摆在了徐复祯的桌案上。
她拿起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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