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最里头那间屋子前。
看着低矮的门户,徐复祯却莫名生出一股熟悉感来。
她在这里生活了半个月啊。
当初搬到此处,天气晴好时,她总让水岚扶她到门口坐着,透过天井仰望那方狭窄的天空。
如今站在门口,徐复祯却踌躇起来,仿佛里头躺着的不是霍巡,而是时日无多的自己。
最终,她伸出如玉般的纤手,推开了那扇油黑剥落的木门。
“嘎吱——”年久失修的木门发出刺耳的嘲咂声。
随着木门打开的裂缝,光线争相涌入昏暗的室内。
……
霍巡已经在这里躺了一日一夜。
这屋子周遭生尘,密不透风,关起门来不见一丝光线。
除了最开始抬他进来的两个人外,再无一人进出过这里。
他知道,秦世子不想让他死,免得落下不容门客的罪名失了人心,可秦世子也不想让他好过。
于是派人将他痛打一顿,丢进这霉晦的屋子里头自生自灭。
如今他全身疼痛,伤口已经开始淌血。他的双腿骨折了,翻身都不能。等伤好了,只怕也成了废人一个。
霍巡索性就躺在了那张坚硬的板床上,静静地捱着。
屋子里没有一丝亮光,也没有人进来送餐食,他便依靠着外头下人走动的声响判断时辰。
昨夜开始发高烧,烧到后面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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