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的工人照常劳作,安全帽上的碎雪融化成水蛇,蜿蜒而下打湿他们的工程马甲。
赵础没戴安全帽,剃得露出青皮的板寸潮湿,他把有点起来的警示牌往土里按。
在工地巡视了会,赵础看看手机,平静地接受没回信的现状,今天不想复合没关系,那就明天再问,他们有很多个明天。他不会再像当年那样被动,她去哪都会被她找到的。
呵。
他的病是没好,还加重了,他小心隐藏着,祈求她不要发现。
赵础把冻得梆硬的手套向上拉了拉,他的手可以糙,用起来会比较舒服比较有感觉,但又不能太糙,那会伤到嫩皮软肉。
所以他会对手做一些日常护理,比如勤剪指甲,打磨圆滑,涂护手霜。
赵础头顶悬挂的一捆钢筋在吊钩上打转,往下掉冰渣子,他没在意头上的碎冰,确保塔工操作顺当了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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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个女老师撑伞在工地路边徘徊,工人们有注意她的一举一动,当他们发现她见到他们工头,眼睛都亮了的时候,立刻起哄。
赵础皱眉。
女老师踩着乱糟糟的泥地走到他面前,把手里的袋子给他。
袋子半透明,里面装着的是围巾。
赵础看着那围巾回忆起一段往事,那天工友老家的大巴师傅帮他送来家里的东西,其中有件毛衣,他媳妇打的。
那工友的毛衣让赵础眼红,他下工就买最粗的毛线和针回去,求苏合香给他织一条围巾。
她照着他买的书学,长针比划了几下就说学不会,手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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