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她去开门。
赵础蹲在门外墙边,长手长脸委屈地蜷在一起,地上躺着好几个烟头。
他见到她,抬起一张脸仰视过来。
和看门狗没两样。
还是一条饿惨了的狗。
苏合香嫌弃地踢了踢他的旅行包:“你摆这幅可怜样子给谁看呢,我不准你到别的地方去了吗?”
“是我不想。”赵础站起身,浑身骨头作响,他抹把脸,“鸡放久了不好吃,我给你放血杀了吧。”
苏合香一迟疑,赵础就拎东西进了门,轻车熟路地走向厨房。
他当然熟。
这是他住了一年左右的房子。
他们谈的第三年,房东不讲情面非要涨房租,还涨好多,接着租很亏,她就把他带到了这里,租金多少不记得了,反正都是他出。
她去年买的这房子。
买它不是怀念他们住进来的时光,是她爸妈想买这二手房下来当新家住,钱都攒好了的。
赵础没问苏合香是哪天买的房,为什么买,还不承认对他忘不掉这种话,也没问她换掉原来的那些家具花了多少精力,就只是一味地给清理厨房灰尘。
乌鸡的尸体还在蛇皮袋里,消除去客厅打开袋子拿出腥臭的乌鸡:“一半炖汤,一半红烧?”
苏合香随便说:“都炖汤吧。”
柜子里的厨具很快就回到各自的位置,赵础烧好开水就杀鸡,他勒着鸡脖子按在水台边沿,鸡头对着水池,手起刀落。